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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年伊始傳來消息,東南亞各國成億萬計地大規模滅殺雞鴨,美國此前已開始成批地消滅 “瘋牛病嫌疑牛” ,我國也開始對非典嫌疑者果子貍滅門九族。如果說這是人類面對禽流感、瘋牛病、非典時黔驢技窮而采取的權宜之計,還有些情有可原。有些生物學家卻擔心,從長遠來看,這種誅滅的方法一旦大行其道,如果哪一天我們還需要某種野生動物來維系與自然界和諧的生物鏈時,則是更大的悲劇。
有資料顯示,近 30 年來全球新出現傳染病 30 多種,并且多來自動物病毒的變異,從而使人和動物都能同時感染。1德國維爾茨堡大學傳染病學教授約爾格·哈克爾的研究報告指出:現在幾乎每年出現一種新型的傳染病,埃博拉病病毒和艾滋病病毒就是人類捕獵野生動物時傳到人類自身的。這促使人們不斷反思應該和動物建立一種什么樣的關系。
近 20 年來,由于 “飲食文化” 的濫殤,導致全國上下嗜食野味的風氣盛行,各地農民紛紛上山下河大量獵捕野生動物。同時,許多慘酷的烹食動物的方法不斷迭出翻新以招攬食客,如即食猴腦、生剮驢、活焗蛙蛇、吊悶肉、急餓貍、生竄鰍、三叫 (活吃剛生下的無毛幼鼠) 等等。這也能叫 “文化” 嗎?應稱之為 “獸化” ,野獸也會抗議的。
據研究,在忍韌急逼的高度驚恐狀態中被處死的動物,其身上所攜帶的細菌病毒最容易發生異株變異,形成耐高溫抗環境耐藥性的新種株,并會分泌大量的惡性致病毒素。為什么自稱是 “萬物靈長” 的人類除了殺雞宰牛捕獵烹食在野外自由生存的野生動物之外難有其他作為?還有哪些我們仍在用來滿足口腹之欲的動物,攜帶著至今尚不為我們所知的可怕病毒?凡此種種疑問,期待人類自己的回答。
20 世紀 50 年代,得了肺炎就是大病,后來又出現了更可怕的結核病,接著是心腦血管疾病、癌癥、艾滋病等不斷涌現出來的頑固難愈的惡性疑難病癥。經過了這么多年,老的疾病非但沒有辦法根治絕跡,還出現了耐藥、隱匿、高發等難以遏止的態勢。非但如此,近些年又接二連三地出現埃博拉病毒、瘋牛病、非典 SARS 病毒、禽流感病毒等大面積跨地域性傳染、高致病致死性的傳染病。科學在日新月異地飛速發展,醫療設備和條件越來越先進,高投入性的各種新的昂貴藥品和技術,都無法使這些新病舊疾銷聲匿跡,似乎老天在有意和人類作對,大有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的氣勢。
民間所謂的本命年,其實不僅包含看大兇,也孕育著大吉。如果我們真正能在這一年里重新自省與動物如何相處才能相安無事,認識到我們在自然界中的真正地位,加強環境的保護和人心的治理,那么人類的本命年就是大吉之年。
吉兇禍福之間的趨避選擇,或許正如一位環保學者所說的那樣:我們也許是幸運的一代人,能看到未來新文明的曙光,它將徹底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我們也許是最不幸運的一代人,因為我們可能將經歷一場人與自然徹底沖撞后的劫難。
新華社記者 邱紅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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